天渐入深秋,想来正是种麦子的季节,现在即使是回到老家,看到的也是满眼的姜蒜,那绿油油的麦田、那金黄的麦浪竟成了记忆,而且是零碎的片段:
年幼最初的记忆是麦收完后去地里给生产队拾麦子,有时候一上午能拾到5斤,一分工。要知道若能拾到50斤,就能顶一个工。
上二年纪的时候就被大队里选上护坡员,戴着红领巾,手拿红缨枪,站在村头,挨个检查上坡干活回家的社员,发现有私下往家里带麦子的,抓住后要挨斗。
上三年级的时候,在生产队干活,麦地里拉耩子上氨水,几个人在前面拉,后面扶耩子的是公社工作组的干部,得到干部夸奖,看,就这小孩拉的绳子直。
上四年级的时候,帮父亲去放生产队里唯一的两头牛,由于贪玩,牛跑到麦地里吃了麦苗,被父亲狠狠骂了一顿,并且被告知,牛吃了麦苗会撑死。
那时候,我们这的麦子产量高,据说是上了纲要,过了黄河,过了长江。
上到初中,已经开始农田承包,个人家里都有了承包地,开始学着干重活,一开春用小推车往麦地里推粪,麦收时往场院里推麦个子,并渐渐学会了怎么煞麦车子。
在麦场里学会了铡麦子、用脱粒机打麦子、掠场、扬场,一致到现在和老人们说起我会扬场、掠场,老人都很惊讶,说你这个年纪会这些,不简单。
也是在麦场里,晚上扎起窝棚,在场院里看场,听其他看场的社员讲故事,说笑话,趣味无穷。
上高一那年,麦收正好赶上下雨连阴天,刚打下来的新麦子没处晾晒,只好在家里的屋里地上堆着,一家人拿木锨、铁锨不停地翻扬,总算没让麦子发霉。那一年,多数人家的吃的是发霉的麦子..........
那些记忆啊,是甜美的记忆,但细细回味,也不乏淡淡的苦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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